春眠—梅郎(小短文)

* 这文题,不要想歪嗯。前半篇只是,高考前夕想描画一个 在早春熏烘下温暖平和的梅郎 陶冶一下。

*没有什么具体情节勉强也算凑篇文。 称谓,像是朋友口吻,若有不适可在阅读时自加姓氏。

* 梅郎北征归来已有些时日,避居江湖,大限将近。但他自己原是不知的,文末才知道。我怕文章没能达意只能先说了。

 

 这日,长苏精神挺好,微眯着眼,倚在榻上,一侧轩窗半敞。

日头渐高,春天的生气也被熏得浓了几分,只见东风晴朗,游丝轻摇。

时而扑朔下眼帘,似从浅浅的小盹中回过味来。

薄暖的日光透进来,静静地伏在他脸上、眸旁,将原本苍白的色泽烘得微热。

 

 近些日子天气愈发和暖起来,蔺晨也不再用屋子、被子,再加一圈火盆子,团团地将他裹成难以动弹的粽子。封了一冬的小屋终于吱呀呀地敞开了迎进太阳,晒出些松软怡人的木香。

许是春困,许是木香的缘故,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,长苏近来有些嗜睡,就像方才那样。

总有些忙人,光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偷得浮生半日闲,抛了诸事横个钓竿沏壶茶。长苏吧,说是个闲人,其实也不算,赤焰雪冤前和北征时自不必说,之后呢,总连着昏迷几日大概也难享受出个中闲适滋味了吧。所以如此一来,这半日闲,于江左梅郎而言,也算是难得的美事。且近来,蔺晨也不像之前,闹腾飞流弄得院里飞砖走瓦的,扰他清净。其实,长苏有时也乐得跟他们闹,似为那南方萧索的冬季添了几分活气。

 

 一朵柳絮借着风潜进了窗,软软地恰落在他鼻尖上。他呼出些气,絮儿便微微地动。他似是觉得有些痒,迷糊着抬手拂了下。絮儿在空中飘忽了会儿,便悠悠地坠了下去。

 

 朦胧如摇荡在水里,时而浮出来清醒会儿,漂着,复又沉浸下去了。恰似大梦三生似的,却不像曾经那般噩梦。长苏觉得这种感觉挺好。

有时候梦见母亲了,母亲的鬓发总带着淡香,钗下的珍珠明润,轻轻摇曳,叩出清细的声响。

有时候又梦见景琰了,九月鹰飞,秋猎时节,矮山岗上绿意未褪,他远远地奔在前头鲜衣怒马,戎甲迎光,映着里面的红衫衬出分热烈,回头招喊着自己快些过去。

还有蔺晨,那天他坐在自己对面,绷带扯下,他盯着,片刻晃了神。自己望过去,流纹月白裳,一表人才的模样,却坐不是坐,卧不算卧。风流之名,应该属实。见他把扇子在掌心一敲,仰头笑起来,说我琅琊阁通天下机关窍,研独门珍奇药,如今又能开个新业了,前途无量!

还有祁王兄。甚至还有梁帝,他扶着自己晃悠悠地学走马。挑的是小马,棕色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。

长苏不觉得奇怪,也不觉得有明显的难过,大概是因为迷糊吧。但又想到,藏心伤的人醉了酒,一迷糊,就会痛哭。那大概,是因为时间久了,就淡了吧。再想想,理应这样的。又回想起方才的梦,迷糊里倒浅浅地笑了。

 

后来听说萧景琰过几日要来一趟。长苏问,离约定时间还早上许多,可是有什么事。蔺晨说是他叫来的。长苏看了看蔺晨,默了默,垂眸摩了几下袖缘就松了手,鼻息轻似叹息,却又微微一笑,说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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